此后()我决定将车的中段和三元催化器都()拆掉,一根直通管直接连到日本定来的碳素尾鼓上,这样车(chē )发()动起来让人热血沸腾,一加速便()是天摇地动,发动机到五千转朝上的()时候更是天昏(hūn )地暗,整条淮海路都以为有拖拉机开进来了,路人纷纷探头张望,然后感叹:多好的()车啊,就是排气管漏气。
过完整个()春天,我发现每天起床以后的生活就()是吃早饭,然后在九点吃点心,十一点吃(chī )中饭,下午两点喝下午()茶,四点吃点心,六点吃晚饭,九点()吃夜宵,接着睡觉。
当年(nián )始终不曾下()过像南方一样连绵不绝的雨,偶然几滴都让我们误以为是楼上的家伙吐痰不慎,这样的气候很是让()人感觉压抑,虽然远山远水空气()清新,但是我们依旧觉得这个地方空()旷无聊,除了一次(cì )偶然吃到一家小店里美味的拉面以外,日子()过得丝毫没有亮色。
然后是老枪(),此人在(zài )有钱以后回到原来的地方(),等候那个初二的女孩子,并且想以星探的名义将她骗入囊中,不幸的是老枪等了一个礼拜那女()孩始()终没有出现,最后才终于想明白()原来以前是初二,现在已经初三毕业()了(le )。
第一次真正去远一点的地方是一个人去北京,那时候坐上火()车真是感触不已,真有(yǒu )点少女()怀春的样子,看窗外景物慢慢移动,然()后只身去往一个陌生的地方,连下了火车去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以后陆陆续续坐了几次火车,发()现坐()火车的诸多坏处,比如我睡觉的()时候最不喜欢有人(rén )打呼噜,还有大()站小站都要停,恨不得看见路边插了个杆子都要停一停,虽然坐()火车(chē )有很多所谓的情趣,但是()我想所有声称自己喜欢坐火车旅行()的人八成是因为买不起飞机票,就如同所有声称车只是一个代步工具只要能挪动就可以不必()追求()豪华舒适品牌之类的人只是没()钱买好车一(yī )样,不信送他一个奔驰()宝马沃尔沃看他要不要。
说完觉得自己很矛盾,文学这样的东(dō()ng )西太复杂,不畅销了人家说你写()的东西没有人看,太畅销了人家说看()的人多的不是好东西,中国不在少数的作家专家学者希望我写的东西再也没人看,因为他们写()的东()西没有人看,并且有不在少数(shù() )的研究人员觉得《三重门》是本垃圾,理由是像这样用人物对话来凑字数的学生小说(shuō )儿童文学没有()文学价值,虽然我的书往往几十()页不出现一句人物对话,要对话起来()也不超过五句话。因为我觉得人有的时候说话很没有意思。
第一次去北京是因为《三重门》这本书()的一()些出版前的(de )事宜,此时觉得北京()什么都不好,风沙满天,建筑土气,如果不说这是北京还没准给(gěi )谁西部大开发掉了。我觉得当时住的()是中国作家协会的一个宾馆,居()然超过十一点钟要关门,幸好北京的()景色也留不住我逛到半夜,所以早早躲在里面看电视,看了一个礼拜电视回去了,觉得上海(hǎi )什()么都()好,至少不会一个饺子比馒头还()大。
我有一次做什么节目的时候,别人请来了(le )一堆学有成果的专家,他们知道我退学以后痛心疾首地()告诉我:韩寒,你不能停止学习()啊,这样会毁了你啊。过高的文凭其实()已经毁了他们,而学历越高的人往往思维越僵。因为谁告诉他们我已经(jīng )停止学习了?我只是()不在学校学习而已。我在外面学习得()挺好的,每天不知不觉就学(xué )习了解到很多东西。比如做那个节目的当天我就学习了解到,往往学历()越高越笨得打结这个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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