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wàng )不了一起跨入车厢的那一刻,那种舒(shū )适的感觉就像炎()热时香甜地()躺在海面的浮床上一样(yàng )。然后,大家一言不发,启动车子,直奔远方,夜(yè )幕中()的高速公路()就像通往另()外一个世界(),那种自由的()感觉仿佛使我又重新回到了(le )游戏机中心。我们没有目的没有方向向前奔驰,FTO很(hěn )有耐心承受着(zhe )我们的沉默。
然后就去了其他一些地(dì )方,可惜都没办法呆很长一段()时间。我发现()我其实(shí )是一个不适宜在外面长期旅行的人,因为我特别喜(xǐ )欢安定下来(),并且不喜欢()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不()喜欢走太长()时间的路,不喜欢(huān )走着走着不认(rèn )识路了。所以我很崇拜那些能到处浪(làng )迹的人,我也(yě )崇拜那些不断旅游并且不断忧国忧民(mín )挖掘历史的人,我想作为一个男()的,对于大部()分的(de )地方都应该是看过就算并且马上忘记的,除了有疑(yí )惑的东西比如说()为什么这家()的屋顶造型()和别家不一()样或者那家()的狗何以能长得像(xiàng )只流氓兔子之类,而并不会看见一个牌坊感触大得(dé )能写出两三万(wàn )个字。
到了上海以后,我借钱在郊区(qū )租了一个房间,开始正儿八经从事()文学创作,想()要(yào )用稿费生活,每天白天就把自己憋在家里拼命写东(dōng )西,一个礼拜里面()一共写了三()个小说,全投()给了《小说界()》,结果没有音讯,而(ér )我所有的文学激情都耗费在这三个小说里面。
事情(qíng )的过程是老夏(xià )马上精神亢奋,降一个挡后油门把手(shǒu )差点给拧下来。一路上我们的速度达到一百五()十,此时老夏()肯定被泪水模糊了双眼,眼前什么都没有(yǒu ),连路都没了,此时如果冲进商店()肯定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在这样()生死置之度外了一段时间以后,我们终于追到了那部白车的(de )屁股后面,此(cǐ )时我们才看清楚车屁股上的EVOLUTION字样,这(zhè )意味着,我们(men )追到的是一部三菱的枪骑兵,世界拉(lā )力赛冠军()车。
那人说:先生,不行的,这是展车,只能外面看,而且我们也没有钥匙。
至于老夏以后如何()一跃成为作()家而且还是()一个乡土作()家,我始终无法知道。
不过北京的路的确(què )是天下的奇观(guān ),我在看台湾的杂志的时候经常看见(jiàn )台北人对台北(běi )的路的抱怨,其实这还是说明台湾人(rén )见识太少,来一次首都()开一次车,回去保证觉得台(tái )北的路都平得像F1的赛道似的。但是台湾人看问题还是很客()观的,因为所()有抱怨的人()都指出,虽然()路有很多都是坏的,但是不排除还(hái )有部分是很好(hǎo )的。虽然那些好路大部分都集中在市(shì )政府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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