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时()候我曾经幻想过在清(qīng )晨的()时(shí )候徜徉在一个高等学府里面,有很大一片树林,后面有山,学校里面有湖,湖里有鱼,而(ér )生活就是钓鱼然后考虑用何种方式将其吃掉。当知道高考无望的()时候,我花去一个多月的(de )时()间去(qù )研究各种各样的大学()资料,并且对此入迷,不知疲倦()地去找什么大学最漂亮,而且()奇怪的(de )是当我(wǒ )正视自己的()情况的时候居然不曾产生过强烈的失望或者伤感,在最后填志愿的时候我的第(dì )一个志愿是湖南大学,然后是武汉大学,厦门大学,浙江大学,黑龙江(jiāng )大学()。
但是发动不(bú )起来是(shì )次()要的问题,主要的是很多人知()道老夏有了一部跑车,然后早()上去吃饭的时候看见老夏在()(zài )死命蹬(dēng )车,打招呼说:老()夏,发车啊?
从我离开学校开始算起,已经有四年的时间,对于爱好体育(yù )的人来说,四年就是一个轮回。而中国男足不断传来的失败又失败再失(shī )败的消息,让()人感(gǎn )觉四年(nián )又四年再()四年也不断过去。这样想好像()也是刹那间的事情。其实做学()生是很开心的事情,因为我(wǒ() )不做学生以后,有很多学校里()从没有学习过的事情要面对,哪怕第一次坐飞机也是一次很(hěn )大的考验,至少学校没有说过手持学生证或者毕业证等于手持垃圾一样(yàng )是不能登机的。
其()(qí )实离开(kāi )上海对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只是有一()天我在淮海路上行走,突然发()现,原来这个淮(huái )海路不(bú )是()属于我的而是属于大家的。于()是离开上海的愿望越发强烈。这很奇怪。可能属于一种心(xīn )理变态。
说完觉得自己很矛盾,文学这样的东西太复杂,不畅销了人家(jiā )说你写的东西没有(yǒu )人看(),太畅销了人家说看的人多()的不是好东西,中国不在少数()的作家专家学者(zhě )希望我写()的东西再(zài )也没人(rén )看,因为()他们写的东西没有人看,并且()有不在少数的研究人员觉得《三重门》是本垃圾,理由是像这样用人物对话来凑字数的学生小说儿童文学没有文学价值,虽然我的书往往几(jǐ )十页不(bú )出现()一句人物对话,要对话起来()也不超过五句话。因为我觉得()人有的时(shí )候说话很没有意()思(sī )。
我说(shuō ):没事,你说个地()方,我后天回去,到上海找你。
如()果在内地,这个问题的回答会超过一(yī )千字,那些连自己的车的驱动方式都不知道的记者编辑肯定会分车的驱动方式和油门深浅(qiǎn )的控制(zhì )和车身重量()转移等等回答到自己都忘()记()了问题是什么。
这个时候我()感觉(jiào )到一种很强烈的夏(xià() )天的气(qì )息,并且很为之陶醉(),觉得一切是如此美好,比如明()天有堂体育课,一个礼拜以后秋游,三周后球赛,都能让人兴奋,不同于现在,如果现在有人送我一辆通用别克,我还会挥挥(huī )手对他(tā )说:这车你自己留着买()菜时候用吧。
年少的时候常()常()想能开一辆敞篷车(chē )又带()着自己喜欢的(de )人在满(mǎn )是落()叶的山路上慢慢,可是现在我()发现这是很难的。因为首先开()着敞篷车的时候旁边没有(yǒu )自己喜欢的姑娘,而有自己喜欢的姑娘在边上的时候又没开敞篷车,有敞篷的车和自己喜(xǐ )欢的姑(gū )娘的时候偏偏又只能被堵车在城里。然后随着时间过()去,这样的冲动也(yě )越来越()少,不像上(shàng )学的时(shí )候,觉得()可以为一个姑娘付出一切—()—对了,甚至还有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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